第(1/3)页 京城。 最热闹的酒楼。 几十桌客人的话题,出奇的一致。 “阙永修在菜市口跪了七天了!” “每天被问心,每天说啊!” “看来,这事儿绝对是真的!” “听说有密探要刺杀阙永修,但是被打更人杀了。” “嘶……打更人和陛下翻脸了……” “慎言!慎言!” …… 另一桌上,以江湖人物为主。 “狗日的元景帝,镇北王这么大罪竟然还要包庇!” “要不是靖宁侯及时发现,楚州三十八万百姓都完了!” “狗日的元景帝,狗日的镇北王!” “没有百姓,他们做个狗屁皇帝亲王!” “当年我跟随飞燕女侠剿匪,她一口咬定元景帝是狗皇帝,如今看来,高瞻远瞩!” “要不然能和靖宁侯成侠侣呢。” …… 一桌行商走镖的人,消息更广一些。 “听说了楚州百姓选出了两千人请命团!” “自掏腰包,自发组织,要来京城告御状!” “我看来了也没用,这都七天了,皇帝还是没吱声。” “狗皇帝脸皮太厚了,这种事能瞒得住谁啊!” …… 宫城门口。 王首辅等一众文官,被羽林卫拦了下来。 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出,宫门口提前设置了关卡。 任何人都不准进出,群臣毫不意外的被拦在了外面。 “滚,我们要觐见。” “镇北王丧心病狂,死有余辜!” “然,身后事还没定,我等要为楚州城三十八万百姓请命!” 有官员大声高呼,正义凛然,仿佛是正义的化身。 “身为亲王,竟然意图屠杀百姓,死不足惜!” “淮王当贬为庶民,曝尸荒野,给天下一个交代。” 群情激昂,穿着各色官袍的衣冠禽兽们,开始冲撞关卡。 “放肆!” 羽林卫千夫长,瞪着群臣,大声呵斥。 “尔等胆敢擅长皇宫,格杀勿论!” “呸!” 头发白的郑布政使,朝他吐了一口浓痰。 他非但不惧,反而怒发冲冠! “老夫今日就站在此地,有胆砍我一刀。” “不怕告诉你,镇北王的狗头,就是老夫亲手砍下!” 众位文官听到郑兴怀的话,一个个肃然起敬! 曾经的大奉第一武夫,淮王的头颅,竟然是被一个文官砍下! 楚州布政使郑兴怀,当名垂青史! 羽林卫千夫长避开喷来的痰,头皮发麻。 他还真不敢抽刀子砍人,虽说擅闯皇宫是死罪,但规矩是规矩,现实是现实。 眼前这些都是什么人? 当朝首辅、六部尚书、侍郎,翰林院清贵,六科给事中. 衮衮诸公,形容的就是这些人。 士卒们身强体壮,挡住这些老东西不在话下。 被吐唾沫,被踢,被抽耳光,就是不退半步。 羽林卫越是半步不让,文官们闹的越汹。 开始还是十几名朝堂大佬在闹事,渐渐的,皇城衙门里其他小官也跟着凑热闹来了。 城门口闹哄哄的,双方僵持不下。 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,许七安拉住了要上前的许新年。 大哥你怎么在这里?”许二郎大吃一惊。 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许七安反问。 许二郎脸色严肃:“我方才听说北方大捷,靖宁侯一行,带回来镇北王的尸骨。 镇北王的事情,为一己私欲,晋升二品,竟然要屠城! 大哥,你与我说,是不是真的?” 许七安收敛吊儿郎当的姿态,点头。 “镇北王是我师父擒下,百姓推举郑兴怀大人斩杀。” 许二郎心口一痛,踉跄后退两步,眼眶瞬间红了。 “镇北王该遗臭万年,靖宁侯当勒石记功,郑兴怀应永垂青史!” 许七安拍了拍小老弟肩膀,“看宫里那位的意思,似乎是不想给镇北王定罪。” “文官的笔杆子是厉害,只是这嘴皮子,就差点意思了。” “曾记否,在斗佛大会,吾弟骂乱了高僧道心。” “大哥你且等着,我去去就来。”许辞旧一掀长袍,大步上前。 这事幸亏被发现,如若不然,三十八万生命枉死! 纵观史书,如此冷酷残暴之人也少之又少! 今日若不能直抒胸臆,我许新年便枉读十九年圣贤书.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