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终于,来到人群外,许新年气沉丹田,脸色略有狰狞。 “尔等闪开!” 喧闹声突然消失,场面为之一静。 许多人脑海里,不自觉的回忆起佛门斗法时,许辞旧言辞犀利,气的佛门净尘法师勃然大怒的景象。 人群默默闪开一条道。 许新年对周遭目光置若罔闻,深吸一口。 高声道:“今闻淮王,为一己之私,意欲屠城灭种! 母之,诚彼娘之非悦,故来此.” 妈的,真他妈的不爽…… 太阳渐渐西移,宫门口,渐渐只剩下许二郎一个人的身影。 这一骂,整整两个时辰。 口述檄文,引经据典,倒背如流,阴阳怪气。 最终,皇帝只愿意见王贞文。 但是,这也只是托词。 王贞文在御书房门口等候良久,始终得不到接见。 “首辅大人,陛下悲伤难耐,有失得体,便不见您了。” 听到太监如是说,王首辅眼睛的亮光,一点一点,黯淡下去。 “陛下他需要时间冷静,您知道的,淮王是他胞弟。 陛下从小就和淮王感情深笃。如今冷不丁的走了.” 王首辅木讷点头,大步离去,头也不回。 目送王首辅离开,老太监进入寝宫。 “陛下,首辅大人回去了。” 元景帝“嗯”了一声,没有睁眼,闭目养神。 “群聚宫门的人,都有谁啊。” 老太监沉声道:“该来的都来了。” 元景帝冷哼一声,“朕就知道,这些狗东西平时相互攀咬,一半都是在作戏。 可恨,可恶,该杀!” 他发怒了一会儿,恢复冷静,问道:“左都御史袁雄来了吗?” 老太监想了想,摇头:“似乎没看见。” “把今日没有来的人记下来,往后几天同样如此。”元景帝命令道。 “是!” 五日后。金銮殿! 皇帝憔悴了几分,眼袋浮肿,双眼布满血丝。 充分的展现出一位痛失胞弟的兄长,该有的形象。 不少人无声对视,心里一凛。 楚州布政使,郑兴怀大步出列。 “启禀陛下,楚州总兵淮王,勾结巫神教和地宗道首,为一己之私,晋升二品。 意图屠戮云州城三十八万百姓,自大奉开国以来,此暴行绝无仅有。 请陛下将淮王贬为庶民,头颅悬城三日,昭告天下。” 元景帝深深看着他,面无表情。 王首辅随之出列,“淮王此举,天怒人怨,京城早已闹的沸沸扬扬。 请陛下将淮王贬为庶民,头颅悬城三日。” 朝堂之上,诸公尽弯腰,“请陛下将淮王贬为庶民,头颅悬城三日!” 元景帝缓缓起身,冷着脸,俯瞰着朝堂诸公。 他脸庞的肌肉缓缓抽动,额头青筋一条条凸起,突然. 他猛的把身前的大案掀翻,哐当 紧接着,殿内响起老皇帝撕心裂肺的咆哮: “淮王是朕的胞弟,你们想把他贬为庶民,是何居心? 是不是还要让朕下罪己诏,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朕? 朕痛失兄弟,如同断了一臂,尔等不知体恤,接连数日啸聚宫门,是不是想逼死朕?!!” 老皇帝面目狰狞,双眼通红,像极了悲恸无助的老兽。 这.诸公不由的愣住了。 元景帝在位三十七年,心机深沉,权术高超的形象在文武百官心里根深蒂固。 他们从未想过有朝一日,这位深沉的帝王,竟有这般悲恸的时候。 而这副姿态表露在群臣面前,与固有印象形成的反差,凭白让人心生酸楚。 群臣们高涨的气焰为之一滞。 “朕还是太子之时,先帝对朕忌惮防备,朕地位不稳,整日战战兢兢。 是淮王一直默默支持着朕。只因我俩是一母同胞,手足情深。 “淮王当年手持镇国剑,为帝国杀戮敌人,保卫疆土。 如果没有他在山海关战役中悍不畏死,何来大奉如今的昌盛?尔等都该承他情的。” 被元景帝这般“粗暴”的打断,群臣一时间竟找不到节奏了,半晌无人说话。 但没关系,堂上永远有一个人甘愿做马前卒,冲锋陷阵。 郑布政使大声道,“陛下,功过不相抵。 淮王这些年有功,是事实,可朝廷已经论功行赏,百姓对他爱戴有加。 而今他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,自然也该严惩。否则,便是陛下徇私枉法。” 元景帝暴喝,“混账东西,你这几日在京中上蹿下跳,诋毁皇室,诋毁亲王。 朕念你这些年勤勤恳恳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一直忍你到现在。” “淮王的案子还没定呢,淮王没有屠杀百姓,不是吗!” “他的案子只要一天没定,他便无罪,你诋毁亲王,是死罪!” “陛下!” 王贞文突然出声,打断了元景帝的节奏,扬声道:“郑布政使的事,容后再说,还是先商议淮王的事吧。” 元景帝深深看了他一眼,目光掠过王贞文,在某处停顿了一下。 礼部都给事中姚临,高声道,“臣要弹劾首辅王贞文,指使前礼部尚书勾结妖族,炸毁桑泊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