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魏渊在朝堂上杀疯了。 步步为营的魏公,如今成了桀骜不逊的武夫喷子,魏攻。 王贞文暗戳戳的腹诽,果然是断肢重生了,跟吃了枪药一般。 元景帝对于突如其来的逼宫,始料未及。 他原本以为魏渊串联了所有人,但是现在看来,魏渊似乎是单打独斗。 “魏渊,朕何罪之有!”元景帝试图挽回帝王的尊严。 魏渊寸步不让,声如洪钟。 “陛下有罪! 其罪一,镇北王意欲屠城之事,陛下不但纵然而且支持,阙永修已经招供。 其罪二,包庇镇北王,镇北王之罪,人证、物证俱全,分明就是铁案。 但是陛下掩耳盗铃,闭目塞听,还试图杀死阙永修等人证。 事实如铁石,却还在试图自欺欺人,实在可笑!” 余音回荡。 此言一出,朝堂内一片寂静,却又如同焦雷,石破天惊。 元景帝脑中轰然一震,魏渊是认真的,真要他下诏罪己。 郑兴怀甚至忘了朝堂礼仪,跑过去拉住魏渊的袖子。 “魏公,此事陛下真的知情,为何之前阙永修没有招供。” 魏渊邪魅一笑,“非是他不招供,而是你们没问。” 郑兴怀愣住了,谁能想到屠城的事情元景帝事先知情。 “魏公……陛下为何如此,这不可能吧……” 王贞文一党,也是沉默。 他们觉得,以魏渊今天的状态,他说的事情不会有假。 但是,皇帝知道这件事,太过匪夷所思了。 这时候,魏渊对着门外喊道,“来人,带阙永修!” 元景帝再次暴怒,“魏渊,你敢!” “这里是朕的朝会,不是你的打更人衙门!” “朕不许传阙永修!朕不准!” 元景帝的歇斯底里,众人都看在眼里。 衮衮诸公,心已经落入了谷底。 王贞文和郑兴怀惊恐的对视了一眼。 都知道皇帝狗,但想不到他如此之狗。 “禁军!禁军呢!” 禁军毫无反应。 是啊,有二品武夫在此,禁军最多四品,估计早被制住了。 魏渊死死盯着元景帝,体内气机暗暗运转。 今日局面,李长安一手策划。 如果元景帝现在出手,立刻揭穿他一气化三清。 如果他忍得住,那就先让他下诏罪己。 没多久,阙永修被带了上来。 因为得知了元景帝要杀他,这个恶棍也彻底失去了忌惮。 反正左右都是死,索性按照打更人的意思办,还能少受点罪。 “镇北王屠城之事,陛下一直知情,我送王妃北上,都是陛下安排。” “陛下原本要把镇国剑送给镇北王,在晋升之后,直接斩杀吉利知古和玄九。” “别说了!”元景帝咆哮。 他额头青筋暴露,体内法力激荡,随时就能出手。 “让他说!”魏渊声震大殿。 “这样的话,镇北王一战定北疆,将屠城之事推给妖蛮两族,此事再无漏洞。” “只可惜镇国剑认主靖宁侯,让陛下一直耿耿于怀,但是忌惮靖宁侯实力,不敢有所表达。” “陛下还对淮王晋升之事,表达出超乎寻常的期待,我不知道为什么,觉得很奇怪。” 魏渊赞赏的看着阙永修,这条狗命算是给他留对了,这些隐情只有他最清楚。 阙永修说完,滚滚诸公都傻了。 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情,竟然是真的。 尤其是最后一句话,超乎寻常的期待,难道此事还有隐情。 元景帝头发散乱,眼看着局势已经无法扭转了。 魏渊再次高声说道,“请陛下,下诏罪己!” 元景帝猛的僵住,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。 “魏渊,是朕让你有了今日的地位和权势!你安敢如此!” 魏渊不答。 这时,王首辅出列了,朗声道:“请陛下,下诏罪己。” 元景帝冷笑连连:“好,好啊,好一个王首辅,好一个魏青衣。 你们俩斗了这么多年,到头来,竟联合起来对付朕。” 他猛的一拍桌子,怒目暴喝。 “王贞文,你这把老骨头,能挨得住几记庭杖,啊?!” 魏渊是二品武夫,你王贞文也是吗! 元景帝相信,值此时刻,诸公们心里必然意识到,一旦庭杖,那便是往死里打。 郑兴怀老泪纵横,愤怒以极,泣血陈诉,“陛下纵容镇北王屠城,被发现后包庇镇北王,请下诏罪己!” 刑部孙尚书出列,“请陛下下诏罪己。” 右都御史袁洪出列:“请陛下下诏罪己。” 礼部尚书出列:“请陛下,下诏罪己。” 户部尚书出列:“请陛下,下诏罪己。” 六科给事中们,兴奋的面红耳赤,“请陛下,下诏罪己。” 转瞬间,朝堂上,竟有三分之二的文官出列。 这些人里,一部分是魏渊的党羽,一部分是王贞文党羽。 没有出列的文官和勋贵们,头皮发麻。 曹国公、袁雄说弄掉就弄掉了,谁还敢冒头。 除了两百年前争国本事件,大奉历史上再没有此类事发生。 文官忠君思想根植内心,岂敢这般与皇帝硬碰硬。 可今天,偏偏就是发生了。 金銮殿静的可怕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