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仙观遇冷炼仙丹-《大唐赋之群英志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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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诘哼了声,道:“我且问你,我被京城多家府第禁入,可是你暗中指使?”
“你误会了,我怎会做出那等见不得人的事呢。”平钰淡然一笑,“实话告诉你,是惠王恨你私盗琼花、暗通郡主,是他派人四处散布流言的。”
王诘说,也罢;既然来了,且为她弹奏一回。
说毕,他径直走到琴桌前坐下了,轻轻拨弄了几声琴弦。
“今日就不必了,”平钰走上前来轻抚着他的肩膀,“每日午时一刻,我都要打坐诵经的。”
“这,”王诘微闭着双目,“殿下若是不肯练琴,我就一直坐下去。”
“敢跟我较真!”平钰有些愠怒。
“那,这也算一次。”
“今日天朗气清,难得公子一片诚心,我且破例一回吧,”平钰望了眼窗外,吩咐宁芯带人在院内滴洒净水,焚上檀香、敬祈道君。
宁芯诺了声出了屋子。
不知不觉间两个时辰过去了,太阳渐渐西沉,绚丽的晚霞透过窗子映洒进来,屋子暖洋洋的。
王诘见天色向晚,起身后简单收拾了下行囊,向平钰告别。
平钰挽留他在观内住下,王诘不肯,仍执意要走,“一日已过,我下月初六再来。”
平钰迟疑了片刻,问他为何隔这么久?
王诘说,省试已移至下月初三,接下来他得读书备考了。
平钰端起了茶杯,轻啜了两口,笑道:“你能考中?”
“那就看前世的造化了。”
“什么造化,做梦去吧!”
王诘说,成或不成,但求一试心安。
平钰冷笑了下,道:“若想高中,除非我帮你!”
王诘听了默然不语。
“别难为情了,”平钰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,“你走吧;三日之内,我等你回话。”
王诘听了如释重负,随即告别而去。
王诘心事重重回到了家,只见李云翰正陪着父亲、小弟在客厅说话、喝茶,心里登时七上八下的。
王询见兄长回来了,于是带着父亲走开了。
李云翰说,听说王诘搬到了新居,于是过来看看;他没在,方才和家人聊了许久。
王诘耸了耸肩,道:“这儿就是李兄的家,以后常来便是。”
李云翰见屋内无人,压低了声音,道:“楼姑娘一片深情,可不要辜负她哟。”
王诘听了一怔,问他这是何意?
“楼姑娘也盼着你高中呢。”李云翰笑道。
“那是,那是,”王诘听了稍稍放下了心,干笑了下,“我呢,置办这处宅院,就是为了静下心来苦读备考。”
“不错,有志气;”李云翰轻叹了声,“有一事,还需你帮我。”
“何事?”
“帮我引见一下平钰公主。”
王诘愣了片刻,问:“莫非是为求中榜疏通关系?”
“小弟见笑了,我若想攀高枝,有太子和荆王在,又怎会求她!”
“那又是为何?”
“叙叙旧,顺便打探一下师父的下落。”
王诘冷冷地道:“她在金仙观,兄长只管去见便是。”
李云翰犹豫了下,道:“只因过往嫌隙太深,怕是去了她也不肯见我;还是你陪着好些。”
“不瞒李兄,我早和她闹翻了!”
“哦?”
“此人心机缜密、任性多变;为了与我交好,她是无所不用其极,为此我是伤痕累累呀。”
“你恨她了?”
“恨又能怎样!”王诘讪讪一笑,“我暂行苟且,只是不想连累他人。”
李云翰温言道:“放心,有我在,不会让你吃亏的。”
王诘见他言辞恳切,于是心一软勉强答应了。
次日,王诘带着李云翰前去拜见平钰。
到了金仙观前,只见门楼建的古朴庄重、气势恢宏,李云翰看了不禁一声慨叹:“好气派的一座宫观!”
二人向守门的道童说明了来意。那道童一听就要进观禀报,又被李云翰叫住了,将鱼龙玉佩交给了他。
平钰听说王诘又来求见,登时来了气,道:“说走就走,想来就来;不见!“
那道童不慌不忙的呈上了玉佩,道:“殿下,可识得此佩?
平钰愣怔了片刻,问他从何得来?
道童说,是与王公子随行的李先生给的。
“李云翰……他到底还是来了!”平钰冷笑了两声,随即向宁芯低声交待了一番。
宁芯到了观外,见了王诘和李云翰,道:“二位雅士突然到访,不知有何事?”
王诘说,他与云翰兄想见公主一面。
宁芯呵呵一笑,道:“不巧她昨日去惠王府了,还没回来。”
王诘看了眼李云翰,说要不改日再来吧。
李云翰有些不信,淡然一笑;说既来了,多等一日又何妨。
王诘说不行,他已约好了宁王府当日的晚宴。
宁芯将玉佩还给了李云翰,道:“我正要去惠王府接师父,先生可有话捎与她?”
“不必了,还是等她回观再说吧。”李云翰说着向王诘拱手道了声别,径直往观里走去。
宁芯见了也不好意思拦阻,欠身道:“先生请。”
王诘见状,只好打马独自离开了。
宁芯将李云翰带入观内,安排在了一间简陋的茶室;又叮咛了他几句,随后离开了。
李云翰坐下来独自喝了一会儿茶,在屋子里静思了许久,仍不见人来。
他当下心生烦闷,悄悄出了屋子,在园内随意漫步。
李云翰沿着小溪走了一阵,绕过了一大片翠竹林,眼前顿时变得豁然开朗了,只见一座三层楼房巍然耸立,四周青烟缭绕,门楣上赫然刻着“丹庐”两个鎏金大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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