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这降智为负的行为,很难想象是一个成年有为的王爷所为。凭这,也想君临天下?让那帮附庸风雅的文人和门客,迷惑心智了? 王娡冷笑着,去妆台最深处,摸出那个盒子,打开来,不禁惊出一身冷汗! 那块云朵般的羊脂玉,不见了! 强压着心底的惊恐,王娡唤来贴身宫女宁儿:“你们谁动过本宫的妆台?!” 宁儿俯首回答:“婢子没有动。那日见胶东王在此嬉闹,翻动过夫人的东西。” 不敢声张,王娡命宁儿去找刘小猪。 刘小猪举着娘亲用芭蕉叶给他做的风车,飞跑进来。王娡一把抓住他。 “彘儿动了娘亲的妆台,可有拿过什么东西?!” “没有!没有!”刘小猪玩得兴起,哪理会娘亲问什么话?甩开娘亲,又飞一般地跑了。 平复心情,王娡设想了几百种情况,唯独没想到,羊脂玉在刘启手里! “爱妃为梁王说情,请朕赦罪,是因为这个吗?” 景帝刘启把背在后面的手摊开到王娡面前。那块温润的羊脂玉,躺在他的手心。 “陛下!”王娡感觉全身的血,都涌上头部。她看着刘启红一阵白一阵的脸,不由得腿一软,跪到地上。 “哼!当初先皇由代国入京为帝。有和田商人进奉玉石。朕为太子,挑选一块金丝玉作为印绶。二弟称愿做闲云野鹤,选羊脂白玉,刻祥云为配饰。三弟刘参与四弟刘楫皆选玉做了虎头腰饰……” 刘启嘴角抽搐:“谋求皇位、暗杀朝廷重臣、觊觎皇嫂!好一个闲云野鹤!”他把羊脂玉重重地摔在地上!玉石碎裂,溅起的碎屑,迸到王娡的身上。 “陛下!不是您想的那样……”王娡吓得伏地哭泣。 “朕想的怎样?!朕早就知道,他爱慕于你,不惜余力为你做事……朕以为他一厢情愿!原来、原来你与他私通款曲!”刘启抬脚踢倒王娡,激愤之下,咳嗽不止,竟哇地咳出几口鲜血! “陛下!陛下!”王娡忙起身扶刘启躺到榻上,一面拿帕子替刘启擦拭,一面哭求,“陛下万万珍重身体!臣妾有罪!但不是陛下所想那样!玉是臣妾被投入永巷时,梁王去求母后救臣妾出永巷,以此传信,怕臣妾绝望自尽……” “梁王之国守在梁地,臣妾一直无法将玉奉还,不得已才留着的……”王娡说着痛哭流涕。 “你真无意于他?……”刘启咳喘着问。 王娡违心地摇头:“臣妾见梁王之时,都是陪在陛下身侧……今日求陛下赦罪,是忧心母后身体;也是因梁王曾救臣妾母女性命,臣妾还他一命,从此再无瓜葛!” 说着王娡跪下:“陛下!梁王暗杀朝廷重臣,罪该当诛!如此草率,全因母后平日娇纵!陛下也未加管教。如今母后食不下咽、日夜哭泣!臣妾担心陛下左右为难,伤神耗心……陛下暂且放过他……让母后宽宽心……” 刘启眯起眼:“罪该当诛!他该杀……” 王娡哭泣着点头:“可母后……杀了他,母后从此会恨陛下……” 刘启喘息着闭起眼:“你无意于他……” “臣妾从未逾越……” “朕问你!”刘启坐起身,咬牙切齿地,“你从未属意于他?” “从未……”王娡泪眼楚楚,轻声说道。 “杀了他!证明给朕看!”刘启狠戾地盯着王娡。 “陛下!臣妾……臣妾如何杀人……” “不是此时……”刘启咳喘几声,伸手捏住王娡的脸,“朕,放了他!你,杀了他!” “陛下!”王娡心痛得不能呼吸,“您不是放了他吗?” “朕,就是要你亲手杀了他!”刘启的眼神忽然阴柔,“这样,才能让朕知道,你心中无他!” “陛下,臣妾一弱女子,如何杀他……”王娡哭泣。 “一年之后,朕要他死!”刘启凑到王娡脸边,轻声说道,“他活着,彘儿的皇位坐不稳……这皇位,是你彘儿的!不能给小猪留后患!” 王娡跌坐在地上,哭泣应声:“臣妾、领命……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