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105, 换谁瞧了,谁都容易想歪好不好! 她总觉得,容隐的话中是有话的。 可一深想,又会觉得很奇怪。 他的心上人,不可能是她。 他们才见过几次,总不能幼年的时候,他就对她有了感情罢? 而且,听紫卉说起他心上人的时候,她便曾以时间来推测过。 那人,必定是他在边境六年的时间里,所遇到过的女子。 而那女子,绝无可能是,她。 男人抬头看了一眼江雪玥。 江雪玥手里只端着一碗清粥,他眸色微动,并不言语。 江雪玥却是半俯着身子,将手里的粥水递与容隐。 她看了他一眼,见他面色寡淡如常,没有多少情绪,不由垂下了眼睫,“殿下,用午膳罢。” 男人没有接,而是问她,“锅里没有米了?” 江雪玥一愣,下意识的抬眸看他。 没有明白,他话中的意思,她只能开口回道。 “锅里还有米。” “你打算不用午膳?” “……要用午膳的。” “嗯。”容隐听不出情绪的应了一声,却是道,“那为何只有一碗粥?” 三日来,江雪玥都是一手捧着自己的膳食,一手捧着他的膳食,就今日,她只拿了一碗,还是递与他的。 既不是揭不开锅,没吃食,她亦不是不吃,为何只取一碗? 难道说,闹了一次矛盾过后,她连与他一起用膳的心情,都没有了么? 江雪玥眸色微闪,随口道上一句,“是这粥太烫手了,雪玥怕粥水不小心洒出来烫到手,这才只端了一碗。” 男人面色稍霁,接过江雪玥手中的粥水。 他用白瓷汤勺,绕着碗的边缘浅浅的盛起一口,放入嘴中,咀嚼了几下。 江雪玥刚要出去,自行拿过一碗粥水。 却见他忽然皱了皱眉头,面色有些怪异,她心下一跳,张口就问,“很难吃么?” 男人的眸光扫了她一眼,并未答话,反问道,“这粥水,是你煮的?” 江雪玥面色有点讪红。 她颇有点不自在的,捋了捋垂在脸颊边的散发,勾到耳后。 “那个,老婆婆说她想煮清粥吃吃,我看煮粥水好像很容易,便跟着学了点,我……我知道我厨艺不好,所以是先让婆婆试吃过,才给殿下端进来的。” 江雪玥咬了咬唇,有点小心翼翼的问,“殿下觉得,很难吃么?” 男人继续沉默,并不言语。 只是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,一瞬不瞬的,凝着她看。 江雪玥也不知是在急什么。 她突然从他的手里,夺过汤匙,盛起一口粥水来喝,咀嚼了几下,清淡香甜。 蹙起了眉,她喃喃的道了一句,“明明感觉还可以啊……” 她咬唇,抬眸,欲要与容隐说,给他盛一碗老婆婆做的粥水。 岂料,偏在此时,容隐却是伸出手,从她的手里,夺回了汤匙。 他低垂着眼眸,用汤匙拨弄着粥水,“本王没说不好喝。” 江雪玥的眼瞳倏地掠过一丝笑意。 很快,快的兴许她自己都不知觉。 然,下一秒她却是后知后觉的记起,那汤匙上有他的口水。 现在也有了她的口水。 她的脸刷的一下俏红。 见容隐盛起一口粥水,便往口中送去,她本能的伸出手,想要阻止一下,却又不知说什么好。 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,就着她刚才吃过的那个地方,送入了口中。 然后,男人看着她,还点了点头,说了一句,“味道,的确很好。” 不知是否是江雪玥,自己太过龌,龊。 还是容隐那句话,实在是容易含沙射影。 听他说的这句,江雪玥想到的,竟不是粥水的味道不错,而是想到了自己的……味道不错。 江雪玥感觉脸颊骤然滚烫。 连着耳根子也是灼热的不行。 她有点慌也有点乱的丢下一句,“我我……雪玥先出去盛点粥水喝,殿下请慢用。” 言罢,她有点落荒而逃似的,疾步走出了房门。 男人平淡的黑眸,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,眸色闪过一丝愉悦戏谑的光芒,凉薄的唇角,亦是一点一点,无声翘了起来。 …… ………… 午膳过后,江雪玥出去洗碗和采药,老婆婆在边上跟着她磕叨。 老头手里拿着几味草药,身子半倚在,容隐住的小屋子的门前。 他朝他抬了抬下巴,笑的一脸灿烂,“怎么样小子,你家小娘子煮的粥水不错罢?” 容隐淡淡微笑,“人比粥好喝。” 老头微愣了一会,待明白容隐的话中之意后。 老头啧啧几声,摇摇头道,“小娘子会栽在你小子手中,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。” 见容隐唇角微扬,老头忍不住打击道,“不过,照我老头的火眼金睛来看的话,小娘子的心,似乎还没有完全放在你身上,她的伤都不愿给你包扎,反倒愿意给另一个男人包扎,哈哈……” 然而,预期之中的怒气没有看到,容隐反而是低低笑了一声。 他忽然问了老头一个,与次无关的问题,“爷爷该是帝京人罢?” 老头唇角张狂的笑意微敛。 他眉毛一挑,回问,“何以这么说?” “口音。” 容隐只回了两字。 老头的口音,是纯正的帝京口音。 所谓,乡音无改鬓毛衰,人的模样会变,性情也会变,口音却是极难改变的。 这一点,谁也无法去辩驳。 老头的苍老的手指,摩挲着手中的草药。 他眸色微闪,哈哈一笑,道,“你这小子,心思倒是细,老头我的确是帝京人。” 容隐也笑,唇角弧度清浅,“不知爷爷,可是三十一年前,才从帝京,搬迁,来到此处的?” 似是听到了什么较为敏感的字眼,老头的面色微变。 没有开口说话。 容隐稳稳的在床榻上打坐,低沉的声音,从小屋内飘入老头的耳里。 “三十一年前,天陈国当今国母,怀胎十月,却是因高龄产子,性命堪忧,于是,当今太后火速急昭太医,前来助产。 皇子平安降世,不足一月,便被当今天子立为太子,这自是天陈国的大喜事,然,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……” 他顿了顿,视线凝向老头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