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远远的,就看见前方有一座小院。 百户所的房屋建筑倒还算完好,损坏并不大。 推开院门,院中空无一人。 “来!” “押了,押了!” “买定离手啊!” 刚一进入院中,就听见一阵喧嚣,伴随着阵阵嬉笑打闹之声。 林芒脸色瞬间冷了下来。 虽然情报中说山西吏治腐败,但他没想到连锦衣卫都能腐败至此。 林芒迈步上前,一脚踹开房门。 大厅内,有五六个披着衣服的汉子,围坐在桌子前。 房间一侧有一个火盆静静燃烧着。 山西这边降温严重,天气严寒,各地已有小雪初降。 看着门被破开,正在掷骰子的一人立马抬起头,怒道:“是哪个不开眼的啊!” “噗嗤!” 刹那间,一抹刀气纵横! 鲜血喷涌! 一颗怒目圆睁的头颅掉落在赌桌之上。 见状,几人先是一惊,很快暴怒道:“你小子是想找死吗!” 为了避免引人注目,林芒早已换下了镇抚使的飞鱼服,如今只着一身常服。 “锵!” 一人拔出刀,冷声道:“小子,说,你从哪来的,竟然来百户所找麻烦!” “跑到百户所杀人,是不想活了吗?” 林芒脸色阴沉,冷冷道:“本官锦衣卫北镇抚司——镇抚使!” 房间内一静。 “哈哈!” 紧接着,众人哄堂大笑。 “哈哈!” “听见了吗,他说自己是镇抚使!” 一个面容阴狠的男子冷笑道:“小子,告诉你,你爹我是指挥使!” 嗤! 只见刀光一闪,一柄绣春刀飞出,狠狠钉入他的口中,将他整个头颅洞穿。 “呼……呼。” 倒下的男子口中鲜血喷涌,很快就彻底失去了气息。 林芒缓缓放下手,神色冰冷。 众人脸色大变。 不等几人反应过来,无形的刀气迅速斩过。 “彭!彭!彭!” 剩下四人的双腿齐齐断开,摔倒在地,哀嚎声不断。 林芒神色漠然坐下,一众锦衣卫陆续进入。 “你们百户在什么地方?” 平澹的声音蕴含着一丝冰冷的杀意。 倒地的几人怒目而视。 “噗嗤!” 一颗人头抛飞! 鲜血飞溅! 温热的鲜血溅射在身边两人的脸上。 林芒俯瞰着剩下三人,冷冷道:“再给你们一次机会。” 杀意弥漫! “我说,我说!”一个年轻男子神色惊恐,忍着剧痛,连忙道:“我们百户在他的别院内!” “距离此地不远,走过两条街,最大的那个宅院就是。” 林芒起身迈步离开。 “噗通!” “噗通!” “噗通!” 身后三颗人头悄然滚落。 …… 季府! 林芒跨入府宅,身后一众锦衣卫鱼贯而入。 看得出来,此宅是经过修复的,周围的一些房屋分明是新建。 林芒在庭院内停留了一会,很快扶着刀向着左侧的厢房走去。 整个院中,唯有这里有力量波动。 “彭!” 林芒一脚踹开房门。 房间内,随着房门被踹开,床上的男人勐的惊坐而起。 在他的身边,还有两个陷入熟睡中的妙龄女子。 季岩皱眉盯着林芒,冷声道:“你是谁,竟敢擅闯我的府邸。” 一时不清楚来人身份,季岩也不敢冒出出手。 林芒看着季岩,眼中闪过一丝厌恶。 “滚下来!” “哼!”季岩冷哼一声,随手扯过一件衣服披上。 “说吧,你是什么人!” “找本官何事?” 季岩语气颇为不善。 林芒取出令牌,冷声道:“认识这个吗?” 季岩暼了一眼,童孔勐然一缩,背后瞬间冷汗直冒。 “彭!” 季岩连忙跪在地上,脸色泛白,颤声道:“下官山阴县百户季岩见过镇抚使大人!” 他的心中满是惊惧! 镇抚使! 最近他早就收到了消息,说京城派了一位镇抚使前来。 但他此刻不应该是在平阳府府城吗? 林芒双眸中似有璀璨星光浮现。 变天击地精神大法! 霎时间,季岩心神沉沦,童孔中失去了焦距,目光无神。 一股无形的精神力瞬息洞穿季岩的心神。 “说吧!” 林芒拉过一把椅子坐下,神色冰冷。 季岩娓娓道来,将所有的事情一股脑的倒出。 唐琦几人听的愤怒无比,满脸怒容。 锦衣卫内部争斗也罢了,与江湖官员沆瀣一气,简直就是耻辱。 良久,林芒起身离开,漠然道:“破了他的丹田,将他暂时扣押起来。” 走出屋外,寒风刺骨! 凌冽的寒风席卷,吹动衣袍。 林芒望着天空,眼眸微眯。 还真是胆大妄为! 卖官都卖到锦衣卫头上了! 如今只要出得起钱,连锦衣卫都能当了。 当然,这些人只是名义上,其实他们并未有正式的籍册。 只是顶着别人的名义! 名字还是那个名字,但人却不是一个人。 先前在百户所内赌博的几人,都是城中的帮派分子。 反倒是真正承袭的锦衣卫,不是被罢官,就是被害的身死。 其中一些人更是沆瀣一气,同流合污。 锦衣卫本是督察各地吏治的眼睛,但如今连锦衣卫都堕落到了这个地方,这平阳官员怕是更加肆无忌惮。 堂堂锦衣卫,管不了官府,如今连江湖都管控不了。 若非此次山西地震,还不知会隐瞒多久。 林芒一手扶着刀,沉声道:“走,去县衙!” …… 此时,县衙内。 一名手持羽扇,穿着白袍的中年男子快步走来,惊惧道:“大人,出事了。” 堂中,一名身材肥胖,穿着县令官服的男人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,睡眼惺忪道:“师爷,出什么事了,如此惊慌失措。” “我不是让你去跟各大世家借粮了吗?” “难道说他们不借给你!” “你告诉他们,等朝廷的赈灾粮下来,本官双倍还给他们。” “不是此事。”师爷连连摇头道:“刚刚得到消息,百户所的锦衣卫被人杀了。” “城里来了一伙神秘人!” “神秘人?”县令皱眉道:“查到他们身份了吗?” 师爷脸色有些阴沉,摇头道:“暂时不清楚,不过……” 顿了顿,师爷神色不安道:“我怀疑他们是京城来的人。” “什么!” 县令顿时大惊失色,吓的从椅子上摔下来,挣扎着爬起,惊恐道:“京城的钦差?” 霎时间,脸上冷汗遍布,惊恐万分。 最近他已收到上面传来的消息,但他们就算来,不应该是先去府城吗? 一想到城中的情况,顿时感觉一颗心都悬了起来。 时间仓促,许多事根本都没来得及准备。 县城粮仓中的官粮早就空了! 恐怕连上面的州府都不知道,底下的真实情况如何。 县令转头道:“快,我们先离开这里!” 他就是一个小小的县令,如今来的可是钦差,更是京中锦衣卫。 就在这时,堂外一名衙役匆匆跑来,大喊道:“大人,外面来了一群锦衣卫!” “噗嗤!” 话音未落,后方有一柄长刀划破虚空而来,直接将其洞穿。 鲜血飞溅! 恐怖的冲击力携带着他的尸体钉入县衙的巨柱之上,长刀尾端轻轻晃动着。 堂外,林芒一手扶着刀,骑着貔貅缓缓而来。 “吼~” 貔貅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孝,声若洪雷。 闪电激荡! “怪物!” “怪物啊!” 看见貔貅,县令吓的脸色一白,连忙钻入了桌子底下。 渐渐地,一股尿骚味弥漫而出。 貔貅轻轻嗅了嗅,很快一脸嫌弃的“呕”了一声。 这个人类怎么如此胆小? 貔貅眼中满满的鄙夷。 真不经吓! 林芒清冷的目光一扫而过,看着钻入桌下的县令,冷声道:“滚出来!” 县令小心翼翼的看了林芒一眼,从桌下钻出,连忙跪下,恭敬道:“山阴县令,徐新成拜见大人。” 林芒居高临下俯瞰着他,漠然不语。 气氛逐渐凝重。 徐新成跪在地上,身体轻轻发颤。 良久,林芒沉声道:“粮仓在何处?” 各地州县除了上交的赋税粮食外,一般都会留一部分于州县,这些都是官粮。 不过一般情况下,粮仓中的官粮是县令也没资格动,唯有上报得到户部审批后方可。 徐新成脸色一白,战战兢兢道:“粮仓……没粮。” 林芒气极而笑。 “我该说你是大胆,还是说你诚实呢!” 徐新成拜倒在地,高声道:“大人饶命!” “下官也是有苦衷的啊!” “从我接任山阴县时,粮仓中就没一粒粮食了。” “山阴的粮长是城中洛家,每年收到赋粮都是由他们管理的。” 徐新成忽然抬起头,叫屈道:“大人,非是下官不作为,只是这世道不允许啊!” “本官接任这山阴之时,此地早就是混乱不堪。” “您知道吗?” “上任县令全家都死在了家中啊!” 不和他们合作,就得死。 本该是保护官员的锦衣卫更是名存实亡。 在这混乱的世道中,根本容不下一个清官。 他也是进士出身,亦有满腔报国之策,奈何这平阳根本就容不下一个做实事的官员。 林芒眉间闪过一丝冷意,冷冷道:“带路,去洛家。” 徐新成迟疑片刻,挣扎着站了起来,在前方带路。 离开县衙,众人迅速来到东城。 远远地,就看见一座占地面积极广的府宅。 在城中多数建筑倒塌的情况,此地的建筑颇有些鹤立鸡群。 两侧还能看见许多衣衫褴褛的百姓在不断施工。 几个奴仆打扮的人正在不断呵斥,嘴里大声骂着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