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半晌,他才瓮声瓮气憋出一句: “呃……是四弟啊……劈得不错……呃,辛苦你了……” 他揉着依旧发胀的太阳穴,心里忍不住嘀咕: 俺这四弟,不光力气骇人,酒量也深不可测! 不过兄长的架子还是要端一端的。 张飞回房穿上裤子,套上鞋子,又转了出来。 “四弟啊,力气是不小,但这劈柴的架势,未免太过粗蛮。” 牛憨挠了挠头,有点不好意思:“三哥,俺在村里……一直都是这么劈的。” “那是砍柴!战场上杀人,光有力气顶屁用,要靠技巧!靠气势!” 张飞环眼一瞪,宿醉未醒,但一提武艺,精神头立马回来了几分, “来来来,既然你叫俺一声三哥,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,什么才叫真正的劈砍!” 说罢他大步上前,从牛憨手中接过开山斧。 斧一入手,张飞整个人的气势骤然变了——方才的萎靡烦躁一扫而空,浑身涌起一股沉凝凶悍的气息。 他赤着上身,虬髯贲张,深吸一口气,双臂肌肉骤然隆起。 “看好了!”张飞一声低吼,如闷雷滚地。 只见他腰马合一,力从地起,经腰腹传至臂膀,最终贯于斧刃。 一柄寻常的砍柴斧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,化作一道乌黑电光,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,猛地劈向另一根完好的拴马桩! “咄!” 一声远比牛憨刚才更爆裂的巨响炸开! 那根需两人合抱的木桩,从中段直接被砸得爆裂开来! 牛憨看得目瞪口呆,嘴巴微张。 他自认力气惊人,劈柴也是一斧的事,可三哥这一斧,却是让牛憨开了眼界。 那股摧枯拉朽的气势,是他从未想过的。 张飞吐出一口浊气,将斧头往地上一顿,斜眼看着牛憨: “咋样?四弟,看懂了几分?” 牛憨老实摇头:“三哥,你咋做到的?俺就是使劲劈下去…” “蠢!”张飞蒲扇般的大手一拍牛憨的后背,拍得他一个趔趄, “使劲?谁不会使劲?俺问你,你刚才劈柴,用了几分力?十分?十二分?” 牛憨点头:“俺怕劈不开,使了全力。” “这就错了!”张飞瞪眼, “力不可用尽!用尽则僵,则滞,则变招不及! 战场上敌人不是木桩子,会躲会挡会反击!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