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十六.你为她哭哭……呀-《蚀迩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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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怪不了她,他很心疼她。

    那个人的存在,代表着她的脆弱,代表着她是一个需要依靠他人而活的人。可她的消失,只是代表了眼前之人的成长。

    人都会成长,他怪不了她的。

    那个人没了,可他知道,他没有完全消失,她只是以另外一种形式活着。

    他不该伤心的,所以他没有哭。

    他的一生大抵如此了……

    穆泠似乎阴白了什么,却又什么都不阴白。她不懂,怎么好好的两个人,就这样没了。

    她的一生没有什么所求,她不求富贵,不求权利,可她的一生到如今为止,却都在求这些东西。

    她总想有个人叫她停下来,给她个台阶下,让她回个头。

    可是却总有人告诉她,她的身后是万丈深渊,于是她又开始拼命跑着。

    她总是求着,求着上天看看自己,对自己稍微仁慈点,让她去当一个开开心心的女孩,有父母的陪伴,有爱人相依,她知道前者已经不可能了,便求着后者。

    可终于等到了,她又要顾及太多,她要他去金榜题名,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图些什么,祁羡霖那般厉害,自己怎么就犯了傻呢?

    她害了一个人,害了她喜欢的那个人,可她既处置不了自己,又处置不了别人。她只能醉生梦死,只能用工作麻痹自己。

    她知道酒能解愁,就借酒浇愁,可愁浇了,酒漫了山,那个曾经总会时不时出来的人却再也来过。

    她懵了,她四处寻着,酒一杯又一杯,一罐又一罐,可那个人却还是没在。

    她从来不觉得那个人有多重要,可如今,她却是心撕裂般的疼。

    她酒也不喝了,她总觉得这样,就可以当那个人还在,当做是自己不愿让她出来。

    瞧,我是个多自私的人呀,你有本事就来呀,将我取而代之呀。

    可是,人都没了,无论是新友还是旧识。

    她想去和祁羡霖说,可是她不知道怎么说。

    她总能想起曾经有一段时间,他对自己的警告,让自己少喝酒,别让她出来,别让她一不小心就占了自己的位置。

    刹时,冰冷的眼泪冻结了她那颗炙热的心。

    可是,她真的没了呀……

    这世间上,还没人知道她来过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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