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就冲你这句话,我可以容忍你一次错误,我这除魔司比起其他两座殿宇倒是冷清许多,就算我敞开大门来者不拒,只怕他们也没这个胆量进来,因为他们怕,而我就是要他们怕,正是有我除魔司这杆标尺在,才不会让他们误入歧途。”除魔大神官得意的说道,稚嫩的脸颊因为过度的表情显得怪异狰狞。 “尊上所言极是,有另外两位神官讲授道义,想必各位师兄一定心意通明,严守正道,也省去尊上操心劳力。” “嗯?”常明本是想再奉承几句,却不想对方突然皱起了眉头,脸上泛着多是不悦,心头无异一阵惊凉,知晓自己已经死过一回了,刚刚到手的护身符转瞬便用去了,只不过他可不敢心痛。 “越是身处光明才越是容易一朝堕落,因为人生来就有欲望,不容避免,你越是遏制它,等它爆发之际就越是凶猛,本座要的就是防患于未然,就算他日是哪位神官坠入魔道,本座也绝不会留情。” 常明哪敢再妄言,只是将头深埋伏地,终于对方累了,挥手让他退下,这才松了口气的倒退而出,依旧不敢抬头,只觉得今日的红毯格外的长,直到已经退出殿外数十米才恍然惊醒,抬头正好看见殿堂匾额上“除魔司”三个血红的大字,只觉得那色彩莫不就是那人血填上去的,惶恐之间后背早已被汗水沁湿的青衣又湿重了几分。 ———— 这几日陆远没有让苏问练剑,而是让其找了一处僻静的角落休息冥想,隔着老远都能嗅到的那股子好似烈焰升腾的杀戮气息,若是再继续练剑,只怕是要逼着去杀人才行。 苏问自己也察觉到有些异样,每日冥想之后便去楼下听书,老人见到他来了也是异常的欢喜,讲过几次渡江.青衣后,苏问也不再要求什么,又跟着听了几段有关李在忠的事迹,千骑过九关听来也是热血沸腾,可终究还是不如李在孝一人对百万深入人心,也许是人们太过在意那场改变北魏与南唐的格局的大战,所以这位儒将的名望远远盖过了前者,其实真正算起来,李在忠的战功着实已经到了赏无可赏的地步,只因上面仍有李居承压着才不显的那么明显,不知算不算是老也比不过,小也比不过。 “那位武安侯真可谓是连史官遗忘的人,连民间的歌颂都大多只在李居承和李在孝身上,我都要为这位奠定北魏盛世的大功臣鸣不平了。”苏问敲开手中的核桃,轻笑着嘲弄道。 陆远也跟着对方敲开一枚核桃,手法怪是娴熟,哈哈笑道:“我怎么没听出你为这位武安侯鸣不平,反倒是听出了满满的对李在孝的嫌弃。” 陆远与李在孝可谓是亦师亦友,当年初入世中陆远是何等的意气风发,自认剑法天下第一,便是要为剑冢沉寂落于凌天宫之后百年证明,所以第一个找上的便是李在孝,实打实来了一次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戏码,尤其是从始至终一剑未出,就逼得军中暗藏的修士捉襟见肘,最后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夺下李在孝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。 如此不留情面的做法连陆远都以为今后这半年只怕是永无宁日,心中早早做好了被沧州军无休止追杀的准备,却不想对方非但没有恼怒,反而是礼贤下士的邀请他入帐一叙,以陆远当初的傲气,哪怕明知是个圈套也绝对有胆色在鬼门关前走上一遭,结果那一晚委实是酒逢知己千杯少,就连从不允许自己醉酒的李在孝,也是第一次打破了极其自律的生活作息,足足睡到第二日巳时方才清醒。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,陆远真正见识过了什么叫作百战不死即为英豪的魏武卒,心头畅意无比,当场自创了一套剑意浩然的剑法,至今已经成了沧州军伍中广为流传的武学,而李在孝也是在与对方有关修行的讨教之中感悟颇多,尽管无人知晓他此刻到了何种境界,但其中少不了陆远的推波助澜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