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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梁木樨叹了口气：“我们好歹姐妹一场，如今我不想知道了！”

    “你不想知道了？”顾凤辞脸上浮现出冷笑，“你不想知道我偏要告诉你！这么多年来我受够了！你知道我原来是什么人吗？我的父亲是兵部尚书，我的长姐是宫里最受宠的贵妃！而我，是太子妃的内定人选……”

    果然，原本第一次听见叶天星说这件事的时候，她还有些不信，这些年来顾凤辞一次又一次让她失望，她这才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。但是现在听她亲口说出来，心头还是泛酸。

    顾凤辞原本是个天之骄女，一夕之间从高高的巅峰摔倒了泥泞里面，从高高在上的贵女变成了被人追杀、在垃圾堆中跟饿狗争食的乞丐。这其中的痛苦，只怕能够让一个正常人崩溃。

    梁木樨并没有经历过这种痛苦，她的父母去世、南瑶灭亡的时候，她才两岁，还没有开始记事，有那么一点儿印象也在岁月中淡漠模糊了，前世加上今生，已经好几十年了，根本记不得。

    她一直生活在婆婆和族人的关爱之中，就算是前世周牧辰也是对她呵护备至，顾凤辞也是只要她开口想要的东西就会送到她面前，她的责任只是光复南瑶，以及搜集证据，暗杀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，根本没有什么难度。

    最难的大约是潜伏在周牧阳身边的时候，但是那个时候的周牧阳没有什么心机，不像现在，眼睛深得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“……但是你知道吗？曾经高高在上的我，这些年就因为有了你，所以我就一直生活在你的光环之下，不管我如何美貌，不管我再如何努力，不管我是不是胜过你……所有人，他们只看得见你，只看见你的好，从来没有人会主动注意到我！从来没有人会看到我也有胜过你的地方……”

    梁木樨听她这样说，张了张嘴，她原本以为是周牧辰的原因让顾凤辞对她生出了杀意，想不到竟然会是这样。

    她有些哭笑不得：“凤辞，你这是在嫉妒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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