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见更无因(三)-《三国之绝色无终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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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陡然的孩子神sè,却让莫绯更有几分魅惑,属于自然的诱惑。绯鸢摒去自己心里升起的一种违和感,觉这笑容让她心疼,眨眼,忽略不计。
暗想,也只有这样的人,才让贾诩那样的狐狸也有了喜爱之意而收下吧。
如是她,怕也忍不住收留……
只是,莫绯言说无情,但,贾诩真的对这小佳人无心吗?绯鸢笑,她都会真心的怜她一怜,何况比她来得有心的贾诩呢。
绯鸢一向觉得,贾诩是冷情的,而非她这样没心没肺。
与她两般,如此,终是陌路。
而莫绯却出了声,唤回她有些迷离的神。
“啊!被听到了……”莫绯红了脸,“呃,不是啦,没什么……就是,姊姊答应回去,就是很好很好啦!绯儿觉得……嗯,文和兄一定很高兴……绯儿总算有点用处……”她似乎有些语无伦次,似乎适才那流利的说辞都是预先演练好的,此刻却显得三分憨稚。
“妹妹真是可爱~~~~”绯鸢去掉心里的怀疑,笑眯眯的一把抱住莫绯,轻轻磨蹭,“不过……文和会很高兴?会吗?而且……”
他高不高兴和她又没关系~她不是他的,他也不是她的~没有谁是属于谁的说~
他和她,只是陌路,陌路而已
绯鸢故作无意的捏了捏莫绯的小脸:“妹妹你好瘦呀,是不是文和没有好好照顾你?”
莫绯脸红,却柔顺地没有挣扎,“呃,不是啦,文和兄已经把绯儿送人啦!绯儿现在是吕将军的人,所以文和兄没有不好好照顾绯儿啊!”她眨着眼睛,天真的为贾诩辩解着,语中所言却是令人叹息。“以前,文和兄都是对绯儿很好很好的……啊,当然他还是对姊姊最好!”
“呵,这样啊……吕布是不错的,对了,妹妹有见到貂蝉小姐和张辽将军吗?”绯鸢随口道。心想,贾诩确实是如此,什么都可以舍弃。真舍得呀……所以,反倒证明他是冷情,而非没心没肺。
若是她,怕是无所谓莫绯的存在,也无所谓利益的权衡。
也就不必送人之举了。
丢了就丢了……
虽然与文和相似,却终是各异。
文和狐呀,你终是有心的,呵呵……
莫绯歪着头瞧她,“诶?貂蝉夫人有见到啊!真是好漂亮的呢!不过严夫人不喜欢见到绯儿,绯儿就搬到这里了。张辽是谁啊?姊姊的朋友吗?”
说罢,她又拍手笑道:“原来姊姊和貂蝉夫人是旧相识啊!怪不得都这么漂亮!”
“没有,只是貂蝉……夫人与张辽将军声名在外,想张辽将军仪表堂堂,器宇轩昂……我只是有些好感,有些挂念罢。”绯鸢解释道,“貂蝉夫人只是素问芳名,想她一介女子,却遭经战乱,心有所怜啊。妹妹却是言过了,绯鸢粗劣,怎及的上貂蝉夫人万分之一……”
“姊姊自谦了,绯儿见过的只有貂蝉夫人和姊姊一样好看呢!”莫绯笑的甜甜,拉着绯鸢的手说道,“绯儿好想文和兄与姊姊白头偕老啊!姊姊当是要被疼怜的!”
“……妹妹才是让人千怜百爱的妙人儿……”面上起起落落的神sè复杂,绯鸢也只是道出这样一句,忽而一顿,抿了抿唇,“只是吕布与曹公相抵,妹妹应知我是荀家人,你我相见若被吕布所知……”“姊姊不必担忧,绯儿来青州吕将军是知道的。而且,能让姊姊跟文和兄释嫌,绯儿怎样也没关系!”莫绯脸蛋红红的,努力的表达自己的意思,“绯儿是说,姊姊只管与文和兄相见便可!绯儿不会有事!”
绯鸢微微敛下眼脸,又道:“妹妹心意,绯鸢知道了。……听闻吕布斩杀兖州俘虏,不知妹妹可知片缕?”
莫绯眨眨眼,恍然大悟状:“姊姊是有朋友在兖州么?姊姊大可放心,吕将军只是将言语放肆之人惩处,其他人都无事的。姊姊的朋友是哪位?”却真是冰雪聪明,体贴入微。
“倒不是这样,只是他夫人已有八月多的身孕,rì夜担心他……”绯鸢顿了顿,无奈一笑,“我也就习惯xìng的也担心了。不过他也不是不知变通的人……”
“那是哪位大人?绯儿或许有曾听闻的!”莫绯眼珠一转,道,“姊姊尽管讲明,绯儿会尽力探听的!”
“……满宠。”绯鸢答,却想不出满宠究竟是怎样,说他变通,却在百姓之事上很顽固,说他不变通……他救那个某某人的法子真是妙呢,没有得罪曹cāo都做到了。
莫绯却是恍然:“姊姊放心,虽然满大人不肯降,但绯儿听闻吕将军没有除去满大人的意思。”停了停,她有些俏皮的笑了,“许是因满大人从不讲话的原因吧。”
绯鸢只有无奈笑:满宠从来古井无波的样子,除非存心惹他……
一时有些冷场。
“对了,姊姊什么时候上路啊?让绯儿的这个护卫保护姊姊好不好?绯儿在这里用不着,姊姊路上,会不安全……”莫绯大睁着眼,忽闪忽闪,让人不忍拒绝。
“……我随时可以啊,只是妹妹你一人怎好。”绯鸢忍不住捏了捏莫绯的脸,暗叹手感好好。心想,郝筒子可以好好的在路上调戏调戏了~这样想来,心情特舒畅。
莫绯甜甜笑道:“那……姊姊安全到了。就让他回来给绯儿报个平安啊!哦,还有一样东西。”莫绯从袖子里拿出一卷白绢,颇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本来,文和兄说,倘若姊姊不肯回去,就把这个交给你。不过,姊姊答应的好爽快……”将那卷白绢递给绯鸢,就着她手里展开读道:“死生契阔,与子成说,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啊!是给姊姊的情诗呢!”莫绯笑着跑开去,做个鬼脸。
怔怔的摊着掌中那卷白绢,绯鸢没注意到自己的手掌轻颤,她眼前忽的朦胧,水雾氤氲间,仿佛看到身着青黑儒袍的男子淡淡微笑,在笑容娇美的少女隐隐的期盼下,为她手中的洁白团扇题上了字。
为何……明明是两年前的事情,为何……她觉得好像已经过了一世!……何故、是为何故呀……
“执子之手……与子偕老……”低低的念着,绯鸢晃了晃神,没察觉自己的嘴角露出了悲哀的笑,一转眼又消失不见。将白绢收入长袖,她看向莫绯,恢复了轻狂笑容:“小绯儿可是要我和你玩玩捉迷藏?~你还未回答将郝兄护送我走,你怎办呢~难道我们三人行?~妙极妙极~”
莫绯一怔,“我?我在这里等郝昭回来啊!又不远。”说着又忽然低下头,似乎要哭的样子,“……原来姊姊还在疑心我……”那副悲戚委屈的模样让人揪心,绯鸢虽察觉到,心中却没太大波澜。
“远不远是一回事,这年代很危险,身边没人可不好。”绯鸢说道,再听莫绯下一句,愣了,笑,“我没怀疑妹妹啊,妹妹你太敏感了。我只是担心你一个人不安全。”
莫绯低着头,瞧不见她面sè,却见那青石地上一点点的水珠滴下来,娇小的身子却是微微颤抖,“姊姊忘了……绯儿已经送人了,送人了啊!绯儿还能去哪里呢?……像姊姊,是荀家的小姐,想去哪里就去哪里,多好……绯儿只是个身世不明的小丫头……”那声音便低低地呜咽起来。
“妹妹不哭……是我不好……”见莫绯一哭,绯鸢一慌,奔上去搂在怀里,“妹妹,要不……我去吕将军那里将你讨过来?你就zì yóu了,可好?”心里却叹,荀家小姐?怕是外人都认为她是荀钰吧……可惜,她也只是孤身一人在这世上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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