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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啊，没什么。只是忽然觉得看着他们走来走去。有种看戏的感觉。”穆然笑着说道，“不知道为什么，在这里生活了那么久，我还是不觉得这个世界和我有什么关系。”

    “哦？怎么说？”穆非白感兴趣的问道。

    “嗯，怎么说呢。可能是上辈子的生活太过于刻骨铭心了吧，习惯了那种刀光剑影的生活。现在这种平淡生活反而显得有些无所适从了。”穆然笑着调侃道。

    前世的那些回忆，虽然经历的时候，她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什么时候能够逃离这种生活。但是，现在真正的平静下来了，却又觉得这种平淡无波的生活显得似乎有些安静的过分。

    时不时血族的挑衅，反而成了穆然生活的调剂品，偶尔有些刺激什么的，那就证明自己还生活过的。

    但是，穆非白的脸上的笑容却是消失了，他的面色沉静，眼睛专注的盯着前方的路面，加之晚上光线略暗，让有有些看不清楚去他的目光中的情绪是什么。

    过了好一会儿，穆非白才说道，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穆然不解，“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？”

    “那，都是我的错。”

    原来如此，穆然毫不在意的笑了笑，“那哪里又是你的错呢？我的那些经历，一定是神安排的，既然是神安排的，我们都没有去挽回的能力，又何错之有？再说了，我也不觉得我那个时候过的有多么糟糕。至少我还是城内的四堂主之一，不是吗？”

    穆然笑眯眯的安慰道，“我还记得那个时候，我都不知道我每天想的是什么，只知道去做自己身份应该做的事情。说起来，也是没有烦恼的时候。后来当上堂主，才开始理人情世故的。”

    穆非白没有说话，他只是静静的听着穆然的讲述。这些事情，他不是不知道，从她转世开始，他就一直在关注她的动向，她的每一次轮回，都是他求了神，让她不要太受罪。

    也是，前面的几世都没有受什么罪，不是官宦人家的大小姐，就是皇家的公主，再或者也是富商大户的小姐什么的。衣食无忧，父母之命，媒妁之言，平坦一生。

    在后来，就到了林扬的这一世，神说，她必须经历过劫难才有可能真正的回到他的身边，为了她能够回到他的身边，他最后同意了。

    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的苦，小小年纪就成了孤儿，后来被曦城的城主捡回去，当成了死士杀手培养，几岁的孩子，每天高强度的训练不说，还要关在那个塔楼里，和自己原本朝夕相处的同伴厮杀，开始的恐惧、害怕、愧疚等等情绪都一一消失了，剩下的只有麻木，和一颗冷硬的心。

    塔楼没有窗户，只有无尽的黑暗，只有将这层的所有人都杀光了，才能见到阳光。穆非白不忍心再看下去，只得离开，神告诉他，这是必须要过的劫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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