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怎么能一声不吭的离开? 她……怎么能那么狠心? 阮幼宁的心脏犹如被扎了无数个细细密密的刺,每跳动一下,浑身就传来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意。 她一声不吭的离开那天,宋时景的心是不是也这么痛? 在她消失的这三个月,宋时景的心是不是也这么痛? 阮幼宁鼻腔酸涩,顷刻就湿了眼眶,泪水顺着她的指缝,大片一片的掉落下来,她的睡裙很快就湿了一片。 她哭的很压抑,哭的很稀碎。 梦魇里的画面和现实的画面交织在一起,无形中带着一股巨大的压迫感,让她喘不过气,让她的心是如此的痛。 - 忽的,客厅外传来一声啪嗒的开灯声,浅浅的橘色灯光明明灭灭的照射到了书房。 随即,杨琴的脚步声就过来了。 杨琴上完厕所后,才发现书房的门都没有关,她以为是女儿忙着画画还没有睡觉,便站在门口叮嘱了句:“幼宁,怎么还没有睡觉啊?” “早点休息吧,啊,现在是很穷,但是咱们也不能熬夜拿命去赚钱。” 她的话短暂的让阮幼宁收了收情绪。 阮幼宁死死的咬紧唇,这才止住了哭声,她强忍着哭腔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正常:“嗯嗯。我知道了。你快去休息吧。” 她低低的回了句。 “嗯嗯,忙好了就休息啊。身体好比什么都重要。” 杨琴困的迷糊,却还是不放心的又嘱咐了句。 等杨琴离开之后,阮幼宁再也忍不住,强忍的泪水争先恐后的落下来,湿了她的睡裙,湿了面前的桌子。 泪眼模糊中,阮幼宁眼里就剩下了屏幕上‘宋时景’三个字。 无尽的后悔。 她此刻,就是无尽的后悔。 今晚,她注定彻夜难眠。 - 第二天一早,杨琴早早的起来煮早饭,她的动作格外的轻,生怕惊醒了阮幼宁。 做好了之后,她便调了保温。 出门之前,她放轻脚步,不放心的又去看了一眼阮幼宁。 在卧室的床上看到还在沉睡的阮幼宁之后,杨琴这才放心的出门。 她是真的害怕女儿为了赚钱拿命去熬夜,这熬夜……熬不得啊! 随着门外传来关门声,阮幼宁就睁开眼了。 整整一夜,她都未合眼。 那些被她压制了三个月的情绪涌上来之后,她满心就是无尽的悔意,痛意,种种情绪交织,让她没有半分睡意。 就这样到了天快亮时,她才起身,躺在了床上。 她不想让杨琴担心,也不想让杨琴有任何不好的情绪。 阮幼宁起身去了客厅,就躺在躺椅上,双目无神的盯着窗外的天。 早上的天格外的清澈干净,无尽的蓝和朵朵白云汇成一幅画。 慢慢的,那一幅画就变成了宋时景的模样。 他的笑是如此的温和。 阮幼宁贪恋的看着,眼睛不肯眨动半分。 九点十分的闹钟响了,阮幼宁如梦初醒般的,拖着熬了一宿已经有些酸痛的身体去收拾。 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明媚的脸变得格外憔悴,她心里忍不住自嘲,成年人的命真不是命啊,都这样的,却还是要收起所有的情绪去当好一个合格的大人,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般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