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郗铨鼻尖萦绕着淡雅的清香,伸手触摸着身边的位置。 猛地起身。 看着房间里,没有祝延曲的身影。 急忙掀开被子,可又怕动作力度大,碰坏了蚕丝被,这是她辛辛苦苦养蚕制作的。 不能损之。 窗外蒙蒙亮,晨风微凉,顾不得披上外衫,推开虚掩着的堂屋门。 环视四周,寻找祝延曲的身影。 她向来最喜欢在菜园子里,以前的养殖间已经不复存在。 重新改建,成为制皂的工作坊。 祝、郗两家中间的空地,已修建成为蚕室与养殖间。 这几个地方来回找了一遍,都不见她。 头顶层层的灰云中,照射出一抹金光来。 站在门楼下,眺望着前方的集市。 吆喝,叫卖声不绝于耳。 三个孩子都在家中,她会去哪? 失魂落魄间,见到前往河边的那条林间小道,缓慢走来一个人,手中提着篮子。 快步向她走去,见到她,僵硬地伸出手去,接过她手肘间挽着的篮子。 “你去哪了?” 郗铨身上的单薄衣衫被水珠浸湿,靴子上也沾着泥块。 神情落寞,言语中透着悲悸。 “我……”祝延曲一时说不出话来,见他这样,顿觉愧疚。 郗铨伸手牵着她手腕,低声央求,“往后,可不可以给我留张字条?” 祝延曲呼吸停滞,以为他习惯了长期的冷落。 见他难得睡一个好觉,不忍打搅他。 没想到会加剧他的恐慌。 “好,”此字一出,祝延曲都觉得自己过分,鼻尖酸涩。 倒出篮子里的贝壳和河蚌,分类放到竹匾内。 郗铨知道这是做皂块的关键,这部分的原料,从未与人提及。 制皂工作坊,也只有他二人进进出出。 就连兴国,华月,东盛三人也都尽量不让他们进。 最怕的就是他们被烫伤。 等郗铨搬好两个竹匾,祝延曲跟在他身后。 郗铨回头,看见她在,安心了些。 沈恻见门是开着的,就推门进来,每次来,都会被院子里的大菜园被震惊到。 抬手拍拍心口,站在院子中央,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。 “哥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