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看见郗铨已经给孩子换好尿戒子,抬手揉揉肿胀的眉心。 郗铨不用去看她,光看墙上的倒影,就已经看见她的动作。 “你别动,好好休息,褯子我换好了。” “看她现在还不是很饿,我晚些时候再去煮羊奶。” 看着又放回身边躺着,继续呼呼大睡的郗苒。 郗铨将竹筒提出去。 这尿戒子只要晚会儿洗,就会有严重的臭味。 祝延曲没有立即躺下,而是去满眼浅笑,瞧着他的背影。 听到外面传来在井边打水的声音。 祝延曲的唇角没能忍住,轻轻地上扬。 他是个好丈夫,也是个好父亲。 目前,祝延曲是这么给郗铨贴标签的。 等郗铨洗好尿戒子回来,祝延曲再次睡得半梦半醒。 可是,郗铨在关门的时候,双手都还是温湿的。 卧室内因有了鱼油灯的照耀而明亮。 也将祝延曲的梦呓神态看得清楚。 她面颊和额头上有这一层薄薄的冷汗。 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子,手背上青筋凸起。 “延曲。”他急急地坐在炕沿边上,抓着她的右手。 祝延曲激烈地晃着脑袋,头发都被汗湿,脖颈上也全是汗水。 “云盈,住手。” 一声嘶哑的喊声。 祝延曲直直地坐起来,木然地瞧着室内的一切。 有柔和的鱼油灯,右手也有郗铨握着。 浑身像是泡在冷水中。 湿漉漉的。 祝延曲低下头,闭上眼睛,又迅速睁开。 梦里的画面有些阴魂不散。 只要闭上眼睛,就会看见云盈。 看见她高高举着一块带有棱角的石块砸向兴国。 额头上被砸出一个血窟窿,一直往外流血。 小小的兴国躺在血泊中。 最后还有一丝气息,努力睁开眼睛,去看垂下手来的姑姑。 嘴唇蠕动着,似乎是在问,“姑姑,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?” 而在边上的东盛,惶恐地护着哭得沙哑的华月。 也没能逃脱毒手,被染上兴国血迹的石块砸向额头。 东盛疼痛地大叫,紧紧地握着华月的手。 在濒临死亡之际,喊出:“华月,我不能保护你了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