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为何?”郗淮很明显的顿住。 郗潜躺在身后的凉席上,枕着右手,闭上眼睛。 “不为何,只是知道了他的用意。” “今夜,我在这里守着即可,你回去吧。”郗淮侧身,瞧着郗潜。 郗潜呼吸沉重,“我也在这吧!你一个人,我也不放心。” 末了,郗潜缓声补充,“大哥不在,你若是再出点什么事,我无言愧对。” 郗淮听得云里雾里,完全不理解这话的意思。 “我这贱命,不值得你这么说。”郗淮自嘲地笑了一声。 讲究尊卑,他是庶子出生,在家中本就没什么地位。 向来都是明哲保身,从不站队,旁人的生死与他无关。 若说他无情无义,也是真的。 为自己的生算计,也是真的。 “贱命也是命,你的那些事情,我知道一点,你是庶子,没地没位,有些手段,也是情理之中。” “可是,”郗潜话锋一转,“你别忘记了,你现在不再是在宋国,而是后宋,另一个新的天地,这里都是底层的百姓居多,没人会害你。” “而你,现在有了新的宅院,一人居住,也是有了自己的家,你何苦,还这样谨慎小心。” 郗潜睁开眼睛,直视着上方的黑幕。 可耳边除了风声,再没了郗淮的声音。 郗淮自认被说中了心事,也没什么好说的。 他也只好默不作声。 可是想着,不说话也不好。 “你说的话,我记在心里。” “嗯,”郗潜也应了这么一声,徐徐睁开眼,瞧着郗淮的背影。 - 麦收时节结束,将饱满的麦粒收进粮仓。 祝延曲时刻记录着,小麦六亩,每亩各五百斤,而黑麦,种下了五亩,每亩也才收得三百斤。 站在粮仓前,看着手札上的记录。 祝延曲长叹,卷起手札,正转身,便见到了在门后廊柱下站着的郗潜。 郗潜上前一步,“我能不能看你记录的培育作物的手札?” “可以。”祝延曲没犹豫,早就猜到了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