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牛憨的酒量还算不错。 不知是因为前世做守村人时,村里红白喜事总少不了他那一桌,酒从来没断过; 还是因为这个时代的酿酒工艺有限,入口虽烈,后劲却远不如后世的蒸馏酒那般凶猛。 总之,宴席之上,大哥刘备早已不胜酒力,伏案酣睡; 二哥关羽虽强撑着重枣般的面色,抚髯的手却也渐渐迟缓,最终也倚着桌角沉沉睡去。 唯独三哥张飞,虽已舌头发硬,步履蹒跚,却仍瞪着铜铃般的环眼,一个劲地拍着牛憨的肩膀劝酒: “喝!四弟!好……好汉子!再、再饮三百杯!” 牛憨瞅着张飞那左摇右晃、几乎坐不稳的模样,心里有些无奈。 他心里暗自嘀咕:可不敢再喝了,万一真把哪个哥哥给喝没了,我这刚找到的“管饱”的饭辙,岂不是没了着落? 于是,他憨笑着接过酒碗,趁张飞一个不留神,手腕一翻,大半碗酒便悄无声息地泼到了身后的墙角,嘴里还瓮声应和: “诶,三哥,喝!” 如此又“喝”了几碗,张飞终于支撑不住,“咕咚”一声滑到桌底,鼾声如雷。 牛憨看着横七竖八的三位兄长,挠了挠头,小心翼翼地将他们一个个搀扶到榻上安顿好,自己则抱了捆干草,在厢房角落找了个舒服位置,倒头便睡。 翌日清晨。 张飞是被一阵极有节奏的“咄、咄、咄”声硬生生从宿醉中吵醒的。 那声音连绵不绝,搅得他头痛欲裂,烦躁不堪。 “贼厮鸟!!是哪个杀才!大清早的在你张爷爷家门外聒噪?!活腻歪了?!” 几次尝试入睡失败后,张飞彻底怒了。 他猛地从榻上坐起,赤着上身,顶着鸡窝似的虬髯,一双环眼布满了醉酒和怒气染红的血丝,连鞋都顾不上穿,跌跌撞撞冲出院门。 “吱呀”一声,院门被他猛地拉开。 晨光微熹中,一道高大魁梧的身影正背对着他,挥动斧头,一下下劈着他家门口的驻马桩。 正是他的四弟,牛憨。 只见牛憨手中那柄砍柴斧高高扬起,又重重落下—— “咄!” 一声脆响,门口那根平日用来拴马、需两人合抱的木桩,应声被劈成两半,断面平整得像一面镜子。 【劈砍经验+1,劈砍经验已达上限,武艺经验+1】 【……武艺经验+1】 听到身后动静,牛憨转过身,露出一张憨厚朴实的脸,看见张飞,咧嘴笑了起来,露出白牙: “三哥,你醒啦?俺看这木桩有点朽了,帮你劈了当柴烧。一会儿俺去后山砍棵新的给你换上。” 张飞:“……” 他低头看了看地上被轻松劈成两半的厚重木桩,又抬头看了看牛憨手里那把再普通不过的开山斧, 一肚子起床气顿时噎在喉咙里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