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郗铨接过她递来的瓷碗,“月事?” “嗯,”祝延曲郑重地点头,“自用了沈恻给的药调理后,一月七天,头四天量大,我连门都不敢出。” 听她提及。 郗铨有了印象。 那几日,她怒气暴涨。 起初,未能明白她怒火的缘由。 只觉得家中的草纸用量大,空气中总是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。 那段期间,她是亲不得,抱不得。 甚至是连挨近一下,都要被眼神杀。 若是严重点的,就要抄起棍子揍人。 有幸被揍过两回,那力度,真是下了死手。 郗铨点头,“喝了这药,就不让你再受月事烦扰。” 他转身,心头上忽冒起一件事来。 又忙转身,见到的是祝延曲的背影。 看着她消瘦的身影,在打开卧室的那一瞬间,照映在堂屋的青石地板上。 如今,不论家中,还是外面的街道、院子都铺上着从山上搬回来的青石板。 几年的辛苦,无法言喻,都牢记心中。 在这里,新开辟出的天地,成为了第二故乡。 也不知,这第一故乡,还有谁能记得? 见她将门留了一条缝,唇角轻扬,迅速去放好瓷碗,急忙赶回来。 祝延曲已经侧躺下,在郗苒身边熟睡。 郗铨进来后,熄灭了鱼油灯。 在祝延曲身边躺下,扯了毯子来盖着。 整个人都紧绷着心弦,靠着软绵的枕头,侧眸去看她。 匀称的呼吸,以及褪去发簪,散落在枕头上的长发。 他不喜把长发全都放下,长发束起后,只摘下发冠即可。 时刻警醒着,担心着郗苒的一举一动。 睡到一半,又有些放心,轻声轻脚地走过去,查看郗苒是否有没有被捂住嘴。 看她是不是尿了或是拉了。 又心慌地觉得她饿了。 这一番观察下来,听见孩子嘤咛一声。 忙去点燃了鱼油灯。 在祝延曲没有醒来之前,已经将孩子抱起来。 到了专门给孩子制作的竹制小推桌。 桌子下方,全是干净的褯子。 放置的一个竹筒,是盛放用过的褯子。 将孩子放到铺有兽皮毯子的桌面上,轻手轻脚地给她换了褯子。 祝延曲被柔黄的灯光给照醒,半撑着坐起来。 第(1/3)页